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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幄莺飞1-14回全本典藏收藏版作者清春江隐士

春幄莺飞【清】春江隐士着

目录:

第一回疑是仙子临波来
第二回翻云覆雨乐开怀
第三回只争朝夕时不待
第四回灶台歇鹊恁般怪
第五回玉人仙去兀自欢
第六回惊魂丽人落魂语
第七回春郎天生是异物
第八回乍喜乍悲仙子去
第九回既赠蜜丸又得趣
第十回两情绵绵春满屋
第十一回依依将别不尽欢
第十二回云雨未歇巫山险
第十三回飘渺无定娇红软
第十四回悲喜难料终欢颜

正文:

第一回疑是仙子临波来

人话:

欲减罗衣寒未去,不卷珠帘,人在深深处,红杏枝头花几许?啼痕止恨清明雨。尽日沉烟香一缕,宿酒醒迟,恼破春情绪,飞燕又将归信误,小屏风上西江路。

这首《蝶恋花》,乃大宋皇孙赵德麟所作,辞情哀婉,爱恨缠杂,含而不吐,衷肠谁解,咏之令人叹绝。然世间儿女情态,不唯王孙解得个中愁欢滋味,便是那村氓细民,亦深省三味。或有风流学士不以为然,看官莫急,暂容老僧表一段旧事。

话说唐末群匪作乱,转眼间一统河山四分五裂,吴越一带为那钱老爷占据,钱老爷深知稼穑艰辛,至始至终执行“与民休养”之方策,未及十年,吴越境内安泰和美,百姓额手相庆。个中详情休题。

且说太湖流域明州境内,有个名唤“天官”的伢子,这伢子本名唤做吴三春,因他兄弟三人,他属老三。双亲已于他一十二岁那年亡故,三春初合大哥吴大春过活,不知怎的,约有五年,三春便强自撑立门户,且极少至大哥家中走动,个中缘由,暂且不提。

三春为何又摊了个“天官”的名号?只因他自幼胆雄,没有他不敢做的事,众人叹服之余,便送他个“天官”名头。

三春生得魁伟,虎背熊腰,乃南人中少有的大汉,不论他在何处,总能一眼辨出他来。因他足足高出常人一头有余。眨眼工夫,又是五年流逝,三春已足足二十有二,及至弱冠之年矣,合他同龄男子,俱已做了新郎,夜夜花开并蒂,寻欢觅乐,乐而且乐,唯三春孤影形只,与床为伴。三春家景寒怆,除了两间茅房之外,家里便只有一架柴床,一张八仙桌,三把藤圈椅,另就是一尊半人高灶台,锅碗瓢盆而矣,近处识得他家底的,虽觉“天官”根骨不错,但不愿女儿吃苦,皆不合三春结亲,远处的倒有遣媒人来撮合的,三春却又不允,且道:“虽说‘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’乃自古惯例,而今我却不依这些陈规,我偏要娶个眼熟的,还要他举止端正,有貌有德,那才称我的意,那远方的,难料不是个漏底货!”

众人听他这番言语,当面不语,只暗里议论:“人高马大的,穿衣费布,吃饭费粮,又无甚家底,将就寻个女子过活得了,偏生些不着天际之款儿来!”有人笑谓三春道:“天官,你恐真是天官临凡尘,不用愁,自当会有女神仙来配你!”

三春怎不识他语含讥诮,概不计较,一笑了之。

一日午间,三春正于圩田里劳作,腰躬得久了,颇感酸胀,便直身舒展,放眼望,只见山明水秀,碧波万顷,四处鹅柳拂卷,春意阑珊,又见不远处一对水鸭相偎相依,甚是亲昵,三春心头泛生酸涩孤苦意,痴痴的胡乱想一阵,唉声长叹,复弯腰做活。不提。

兀地,空中骤起吖吖咿咿鸟啼声,甚是惨痛,宛若初生婴儿夜啼那般,令人心动,令人怜悯。

休看三春高头大马,心地却是极善良的,平生抑强扶弱,善事做了不少。今闻空中鸟儿叫得可怜,不禁心生慈悲,言道:“小鸟儿,可否离却了娘亲,而今寻不着了?”且言且抬头观望,顿见东边天空高处,一头鹰叨着只小鸟儿,小鸟儿双翅扑腾不止,可怎挣得脱那双恶爪?

那哀叫声便是小鸟儿发出。三春顿觉愤恨:“可恶大鸟,欺弱凌小,算甚么本事。”三春说罢自圩田里拾了一团卵石,望空猛劲投掷。

“嗖!”卵石划过一道亮线,因它是白质石料,遂光芒灼灼,宛似金枪刺出,说来也怪,那亮光竟腾空而起,如银蛇化练,直奔巨鹰而去。

卵石虽自高处坠落田问,“哗”的溅射水花,但那光团却不缓劲,巨鹰定未料及此等变化,慌慌望更高处冲去,谁知急切间忘了嘴中猎物,啄壳才张,那小鸟儿便脱了钳制,望地垂落,巨鹰正欲俯冲去追,偏那莫名亮线倏忽又至,惊得它拼却全身气力冲入云端,逃逸不题。

却说小鸟儿既然脱了险境,当振动双翅飞去才是,可它已被巨鹰伤了身子,甫一用劲,伤痕绽裂,珠血汨汨涌出,小鸟儿咿吖乱叫,无奈自空坠下。

再说三春见自己唬去巨鹰,又见小鸟儿展翅飞腾,心里宽慰,他便以为此事亦已告结,又欲劳作,惊闻鸟叫惨烈,即刻忧郁:“许是它伤了身子罢!实在可怜!”三春望空而语:“小鸟儿,若果伤痛,飞不得,便歇了随我去,我当为你疗伤!”三春乃至诚之辈,且言且摊平双手,指望力竭之小鸟儿停歇掌心。

俗语说,无巧不成书。只见小鸟儿歪歪斜斜,端端坠于三春手掌上,只见他金色羽毛,红嘴碧眼,十分乖巧,只脖颈处羽毛勃乱,且有一处毛发悉数脱落,露出指盖大小一块乌红色的皱皮儿,血珠儿涟涟溢浸,三春瞧得心痛,捧着它,三步并着两步,跃上田岸,捋了几片止血效果极佳之草叶儿,吞于口中,嚼成糊膏状,小心翼翼敷于小鸟儿伤痕处。

小鸟儿似通人性,一直定睛望着三春,碧眼儿水灵灵的,似乎充盈着晶晶泪水,三春瞧得感慨不已,自言自语道:“小鸟儿,我弄痛你了么?权且忍一忍,伤好之后,再去寻你娘亲,往后可不能单独行事!”

小鸟儿似听懂了三春言语,频频颔首,碧眼里滚涌一滴接一滴泪珠儿。三春见他解意,不禁戏语:“小鸟儿,你这般善解人意,干脆合我过活得了。唉,独个儿难过活,夜里连个说话的伴儿也寻不着!唉!”小鸟儿又似理会了三春语意,竟微闭双目,似那羞羞怯怯之女孩儿,随即又“唔唔”地唤两声,继而挣扎飞起,竞伸尖尖红嘴儿于三春厚实绛唇上啄了几啄,柔尔且柔,亲密无间。

三春益觉此鸟可爱,便解开胸衣,将它偎于怀中,一只手自腹下递上来,让鸟儿歇足其上,真个是关怀备至,无以复加矣!

三春心情极佳,一面合小鸟儿言语,一面缓缓朝自家茅房行去。

行至半路,三春瞅得大哥大春合大嫂范氏正于邻家菜园里偷摘菜疏,三春厌恶地冷哼数声,惊得他俩苍惶逃窜,范氏眼尖,觑得来人乃自家兄弟,乃谓男人道:“勿慌张,自家兄弟也!”

大哥讪讪一笑,道:“兄弟怎不到我家逛耍?”

三春瞥瞥大嫂,欲言又止,良久方道:“叔叔忙于田间事!”

大嫂范氏乜他一眼,双颊荡生红云,话里有话道:“叔叔恐寻着可意人儿了,便把自家亲人给冷落了!”

三春皱眉抡眼,半晌无语,因他实则厌恶范氏,懒得合她歪缠,虽欲斥喝又觉对兄长不住,乃告声诺,便往自家行去。

范氏果是难缠,他见叔叔怀里凸鼓,以为叔叔亦偷了别人东西,跳过来,疾速以手按压,且道:“叔叔亦有见不得天的东西么?”

三春不料他此举,慌慌拧错步伐,闪过一旁,以手罩住小鸟儿道:“大嫂勿得造次。俺怀里捂了只受了伤小鸟儿!”

大春亦窜将拢来,急道:“快与我瞧瞧!”

三春不好拂却兄长心意,只得揭衣襟,托出小鸟儿让他俩瞅。

范氏喳喳叫:“这鸟儿好福气,得遇叔叔这般顾惜他!真是人不如鸟耶!”

大春平时极好口福,哪里听出范氏弦外之音,以手做爪,似欲抓捏小鸟儿,谓叔叔道:“老三,你也老大不小了,怎还贪恋小孩子游戏,玩甚么鸟,不如掼死了它,与我下酒,可好?”

三春大惊,且怒,急挡大春抓势,道:“大哥,它虽是只鸟儿,却也是条性命!怎可施此毒辣手段,恐遭报应哩!”三春重新置好小鸟儿,径直朝家去。

范氏在身后道:“叔叔,这可是只精致画眉鸟,市面上买得好价!或者你单个儿难过夜里没个伴儿解闷,便想寻只鸟儿作陪?何必熬煞,仍搬来合我等一处罢,你大哥说不来宽心话,还有你大嫂我哩,本是一家人,何必生份哩?”

大春向来是个乏主张的,凡事俱是范氏说了算数,此时听得范氏如此言语,他还以为范氏贤淑无比哩!嘴里直道:“就是哩,就是哩,叔叔你干脆从了嫂嫂罢!”

三春本欲斥骂一番,却又不忍坏了兄弟情份,便装耳聋,疾步而行,归家,三春自菜园里采来青豆,捣碎,合了泉水喂食小鸟儿。小鸟儿呷呷吸食,有款有调,瞧着令人心欢,三春言道:“做鸟儿也不赖,不似人间这般繁琐!”

一连五日,三春均在家中不出,精心伺弄小鸟儿,只望它尽快伤愈,亦能了结一桩事儿。三春向来就是这等脾性,凡事有始有终,否则,他心惴惴难安。

六日申时,小鸟儿扑愣愣飞了起来。盘旋不去。

三春见他伤愈,欢喜道:“小鸟儿,你去罢,日后当小心些才好!”

小鸟儿歇于三春肩上,定睛望着三春双眼,一双碧眼瞬时变得通红,似有无数话儿欲说,只是道不出。良久,小鸟儿又如前番,殷殷切切伸出红嘴壳,在三春厚唇上,轻轻啄吻数下,复吖吖的唉了数声,方才依依不舍地飞出茅房,又绕茅房盘旋三圈,这才振翅飞升,没入云端之中。

是夜子时,三春小解毕了,未闩门扉,便爬于柴床呼呼睡去。

大约子时三刻,三春闻及“吱唔”一声响,心内一惊,他以为偷儿光临,心道:“你小子真是虎口拨牙来了!瞧我不整治得你服服帖帖!”遂假寝屏气,诱他进来。

须臾,果有一黑影摸进门,只见他踮足蹑手,轻盈似燕,飘飘而至床前。

三春大奇,忖道:“这偷儿怪,怎不翻箱倒柜寻钱搭子,来床前偷人么?”

三春又听到一阵窸窸窣窣声,似除衣声,更觉惊奇,亦不言语,只欲待他做出何等事体,方才捉拿。良久三春终憋不住,徐徐的换了口气,顿觉一阵异香泌人心脾,且觉精气沛然,全身气血涌动,胯下阳器翘翘颤颤,三春益发不解,“这偷儿燃了迷魂香么?怎的反令人心神振奋?”他正纳闷,陡觉那黑影朝自己靠近矣,隐隐闻及他细细喘息声,且觉一股热气袭了过来,三春心内一急:“他究竟欲干甚?或许将捂杀我么?”虑及凶险处,三春挪挪双拳,暗暗蓄积劲道,心道只待他贴近,他便来个先下手为强!

不说吴三春暗加防范,且说那黑影盈盈贴近三春,怔了片时,突地以脸压了下去。正在此时,三春一跃而起,伸出铁钳般双手牢牢箍制黑影身躯,让他分毫也挣不动,且厉声问:“你乃何人?为何黑夜私闯民宅,从实招来,否则,明早送官,定让你脱不了干系!”

黑影不语,反而出手搂住三春腰背,盈盈用力,一张嘴且在三春身上乱咂乱舔。

惊得三春慌乱不堪,因他是光着身子的,被舔舐处只觉又麻又痒,且觉与他自个儿身子相贴处亦是光溜溜的滑畅无比,更有两团火烫烫又圆又硬之物抵于他前胸,三春心知有异,正欲叫喝,那黑影却拿嘴封住三春大嘴,令他出声不得,三春只道他又施诡计,正欲叱骂,却觉他放出一条软软滑滑肉物,轻轻扣击他齿门,三春门齿斜错,那肉条儿哧钻了进来,倾刻缠住三春又粗又厚大舌搅动起来,三春心惊不已,少倾即品出妙味,因那肉条儿竟是甜津津的,他一时忘却凶险,只觉如咂冰糖葫芦,便也放开胆子,主动咂吸吮舐,不舍停歇,同时松了手臂,两只大手在黑影身上游动。

那黑影更是大胆,一双玉手竞在三春胯间掏弄,未几,他便捏着三春懒洋洋阳物,又掳又套,片时,那物儿却如一柄钢枪昂昂伟伟,黑影套捏一阵,竞牵住它往自家胯下塞去。

三春虽然适才被黑影撩拔得欲念沸扬,但他却是极有定力的,于此十万火急之关口,他竟腾地掀开身上尤物,斥道:“无耻大嫂,你怎的故伎重演!”

原来,在三春一十七岁那年,大嫂范氏见他少年初成,伟昂超群,便于一日子夜潜入三春卧室,如此如此这般调弄兄弟。亦是在那欲火旺盛如烈焰袅袅之际,三春理性不失,掀开大嫂,严如怒斥,令大嫂羞惭难当掩面退出。三春翌日坚辞,此乃他自立门户之根由也。

此时此刻,他复以为又是大嫂作乱,是有此问。

黑影听了,既不着恼,也不退缩,反而更见情切,跨身骑于三春腰上,上下蹭动不止。

三春此时才觉尤物肌肤细腻,远远胜却范氏,又觉其腰窄仅可把握,那范氏腰肢粗壮,且赘肉甚多,而此女小腹平坦。三春却不敢再往下处摸了,因他知底处便是妇人家之极隐密处,岂可胡乱去摸,转而一想:他却先玩了我之阳物,若我不摸,岂非让他凭空占了便宜,他既不知羞,我又何必忸怩作态,反让他笑话咱无男儿气概!想至刚烈处,三春乃欲扬鞭奋蹄,合他大战一场。

继尔又想:世间既有礼数,我等便要守却,他虽浪荡,我怎可轻狂,岂不做成一丘之貉。三春慎思至此,灵台滋生一泓清泉,猎猎欲火倏地熄灭,只听他咳了数声,冷冷地问:“谁家女子如此放荡?”

“春哥哥。”那黑影娇喘嘘嘘,莺声婉啭,唤了一声,如珠玉坠盘,其声清脆,又似仙露滴落玉台,其声悠扬,此声只恐天上有,疑是仙女凌波来。

黑影甜甜唤过一声,略顿了顿,方急促而语:“春哥哥,你欲赖婚么?”

“赖婚--?”三春惊得浑身颤动,甚感迷惑,怎的也想不起自己甚时应允过婚事。

“果是要赖么?我可是把甚都交托与你了!赖也不成!”黑影不满而言,大约嘟着嘴。

三春苦思冥想,实在不知事体根由,便急语道:“丈夫一言,驷马难追,若我吴三春确曾应诺,那当是赖不掉的,只我压根儿就想不出甚时何地与谁结了亲,还望玉人明示!”

黑影叹息一声,幽幽道:“你曾言过,要娶个眼熟的,又要他有貌有德,更不要漏底货,这几样,我都占齐了,你且先验明正身,小女子可是正经八百的清白身子!三春哥哥,你且摸摸!”

三春闻言心动,自家确曾如此言论,这女子怎的说得一分不差,而今已抱在一起了,摸摸也无妨。

三春正思虑问,黑影出手牵住三春左手,拉至自家双股之间,三春顿觉热热烘烘,靠得拢了,又觉茸毛儿绕于指间,贴得近了,唯觉滑滑顺顺,鼓鼓胖胖,略一施力,便觉一道缝儿吻于手心,左右两条肉棱儿又硬又软,奇妙无比,三春揉了几揉,方才挪离开几分,由小指顺那妙缝儿轻轻捅入,陷没几分,唯觉热烫滑畅,行不一寸,便触着一面鼓膜儿,三春由衷叹服:“果是妙趣!果是珍品!”

“哥哥--你要了我罢!”尤物热切切地喊。

三春春心又动,料知此女必非凡品,虽暂时不知渊源,但他既然黑夜奔投,定是有缘故的。三春亦觉自家阳物涨的难受,又欲接招应战,偏心里疙疙瘩瘩,总觉不畅快,乃爽言道:“姑娘既然属意与我,你只须道明身份,说明缘由,我便合你做百年的夫妻,否则,姑娘休怪在下粗鲁,你当从哪处来,便归哪处去!”

“果是个光明磊落真汉子!”那女子赞叹一声,复怨艾一阵:“只是太执拗了些,亦太冷静了些,冤家,我是你亲口求娶的娘子--你且听我详言!”

有诗为证:

子夜玉女自天降,铮铮汉子欲究详;

纵是欲火腾空起,来路不正枉逞狂:

平生良善乃为本,感天动地有报偿。

欲知那尤物道出怎的一番渊源来,且听下回分解。

第二回翻云覆雨乐开怀

词日:

冰肌玉骨,自清凉无汗。云殿风来暗香漫,风启窗,半片素辉窥人,怎忍寝,倚枕权横鬓乱。起来拥玉体,案桌异响,郎情妾意,双双欢,试问夜如何?夜已五更,金波浅,玉茎深钻,但屈指,时光转眼去,只不舍、个中滋味恁甜!

且说“天官”定力非凡,纵是软玉温香盈怀抱,他却堪堪压制欲念,绝不做那莫名苟合,直探询玉人来处,玉人欲火渐旺,只得如实道来:“春哥哥,前日你在圩田劳作,抛石唬去巨鹰,尚记得否?”她且言且以手托住三春卵袋,揉而且揉。

三春被他揉得火动,股间底处突地鼓出一块茎来,涌涌而动,似未听得玉人发问。

“是也不是?”玉人玉指发力,按着卵丸搓动,一面追问。

“哦--确有其事,只它--?”三春怎的也想不明白此时之事合那件旧事有甚关联。又觉下处被搓得动兴,阳物猛地朝前一窜,似又长了几分。

“呀!”玉人惊喝,诧道:“亲哥哥,你这物儿本就不凡,怎的又长若许?天耶,真个是变化无穷。”

三春寻思:适才摸他妙处,确是冰封未揭,今听他言我物儿言辞,似旧妇矣,此乃何故?且待我再问。三春以手把住玉人玉手,不让他动,道:“你究竟谁家女子?”

那黑影轻笑一声,嗔道:“真个怪了,我怎的忘了正事,只怪你大物儿诱人心思,可恶--啊,对不住,春哥哥,我非骂你,亦非责怪那大物儿,咳,我亦不知怎的说了,干脆来个热锅炒豆子罢。”玉人一篇废话不歇,她手虽不能动,又贴光身子拢来,以那挺挺玉乳抵住三春前胸,一阵挫动,三春毕竟七尺血汉,且心里对这玉人既生渴慕之情,怎禁得起他如此挑逗,他只觉血脉贲张,心旌波荡,阳物铁硬火烫,且不歇的翘翘弹弹,真个急煞三春了,他瓮瓮的言道:“你怎的还不言说,我却守不住了,少时入了你,事后休怪我鲁莽!”

那黑影听得芳心大喜,心道:“我早已是饥渴难耐,我还道你是石头心镔铁身,原也有急火的时节,也罢,且做完事儿再说罢。”玉人压低嗓音,细细长长的叫唤,莺声巧语,婉啭千度:“春郎--且由你--罢--我心窝窝里儿痒得紧--春郎!”

吴三春听来如画眉鸟儿啼鸣,只觉清脆悠扬,动魂牵魄,哪还按捺得住。只见他铁臂疾舒疾磕,眨眼便把玉人娇躯抱得恁紧,几乎各处均粘连一体矣。前胸那两团硬物,亦被挤压得呈酥饼状,那翘头儿恐亦被逼回胸脯里去了,偏那玉茎却硬生生抵透玉人娇嫩大腿,穿胯而过,大头顶得棉被兀自突凸起来。下意识地,三春频频抽动,擦得玉人玉腿内侧热辣辣的,似酥却痛,不堪承受,不巧,因玉人春心早乱,玉户里外淫水溢浸,泄流出来湿却牝毛儿,弄得那软毛儿粘涟涟的,初时绕缠于阳物上,此时经三春一阵扯动,竟将那一把毛儿胡乱顺至股后。

三春只觉动来快活,愈发抽得快捷,牵得那毛儿也一个劲儿往后溜去,直扯撕得玉人玉肉抖颤,生疼难耐。偏毛儿又勒紧着肉户儿,又生出若许酥痒麻劲儿,痛一阵,痒一阵,难以区辨,玉人哎哎的叫,此时却顾不上甚韵节了,高一声,低一声,长一声,短一声,变化莫测,犹如发源于山顶之溪水,一趟顺山奔涌,回转曲折,疾冲缓流,实难预测。

三春抽得亦是有滋有味,只觉那大头儿憋得厉害,不料棉被悄然滑落,大头儿便毕露漆黑夜色中,他俩俱不能视,未几,三春觉得大头儿寒凉无比,趣味顿不如前了。

却说玉人也觉事不对路,因他穴口被毛儿勒擦,久而久之,户儿里处花露疾吐,偏那膜儿横隔,春水流却不出,遂令玉人觉得奇痒奇涨。她原是晓事的,便嘤嘤道:“春哥哥,这般虽有它的新鲜处,恐非正道罢?”

“正道何若?”三春正觉心内存疑,听闻丽人丽语,急切追问。

“你只须莫笑我,我便合你立行正道!”丽人丁香疾吐,呵气若兰,三春只觉人间事别有洞天,令人空生嗟叹不已。今既巧缘凑合,岂可轻易错漏,又觉尘间礼法亦太冷硬了些,竟活生生将类此乐趣割裂开去禁锢起来,还道甚三纲五常乃天意,实是恶人惑人的把戏,三春思及此处,便与玉人说道:“趣人儿,只须依愿而行,何必遮掩,大方做作,你快活时,料我亦将享快活,岂不赛如神仙?!”

玉人听罢,狂喜,便不琐言,依然爬于三春身上,弓腰耸臀,且以手把三春凛凛长物,顺便套弄几把,一面牵之杵于自家玉户颈口,另手出二指,探入户口,微扩,一面摆摇玉茎,那大头儿生别别的嵌入外庭,初时滞涩,且三春不知将欲何为,乃静候玉人自动。

玉人见大物既入正道,正欲垂体沉套,料想自家实乃头遭,且幽径宛转窄狭,能否纳得此等异物,尚未可知,玉人亦心生怯懦,便不敢莽然行事。

虽说仅仅停歇少顷,三春却觉候了三日,玉人亦觉候得太久,皆因他俩此时俱是欲火焚身,里外俱急。三春急切而语:“怎的不动了?”

“稍、时、就、动--”玉人吞吞吐吐,且言且拧转圆臀,三春愈觉得浑身燥动,宛似无数蚁虫且爬且噬,那等滋味,如何经得!慌急之中,三春又展长臂揽玉人腰股,骤然发力,一刹那,两人光身子便弥合一处矣!

玉人疾呼:“痛--!”

话未离嘴,只觉一根粗长挺烫棍儿莽莽的耸入,砸碎银瓶,夯夯而行,长驱策马,一鼓而至幽宫,更觉涨痛,更觉艰涩,无奈三春臂力强劲,又觉玉人丰臀可爱,便以掌抚着玉股,大力按摁,“哧溜溜--”,玉人只觉春宫撼动,晃若天摇地裂,旋将垮塌那般,来不及拧错娇躯,便如迷醉了一般,似醒似昏矣!

黑暗之中,三春怎知玉人昏厥,逞兴狂为,挺耸扯送,下下实在,且下下尽根,一口气入将七百余回合,只觉曲径紧窄,热烘烘的,好似正沐兰汤,又觉酣甜甘美,如食佳酪,且滋滋叽叽,妙响不歇,真个是:

霸王张弓射娇鸟,娇鸟销魂入云霄。

半醒半昏谁知晓,飘飘遥遥如风号。

半个时辰之后,玉人悠悠醒来,凤目略张,隐隐见一彪形大汉垫于身下,一双大手端着自家臀股,正起起伏伏沉降不休。玉人浑身娇软,柔若无骨,芳心虽欲扭动身子,只发不出力来,似若身心分离,相隔十万八千里,遥遥渺渺,只得任凭三春颠摇。

三春亦觉户内滑顺,较之适才畅甜若干,想他今生头遭历此佳遇,又兼天赋异质,怎肯舍离,疾挥深掷,把根长鞭抡甩得呼呼作响,此时声响乃是溜溜的,不似初时滋滋的有所阻碍。

又抽得千二百下,玉人身心苏醒,遍体酥麻劲儿有所减缓,芳心一系,已能品出麻味中混杂痒劲儿,唯那大头儿拄于他花心底处时,顿觉底部凹塌,隐隐作痛,心里又觉舒坦,不歇喝止,由那厥物鲁莽,待至抽时,又觉花径凌乱,周边之花草叶瓣,亦如歇于嫩枝弱柳之雏鸟,喳喳的乱,慌慌的振翼鼓翅,只欲逸散,偏那枪杆疾刺,堪堪掩杀过来,如飞鸿赛闪电,竟将花径四旁之娇萼悉数碾碎,玉人又觉酸痛涨裂,却又透出一股爽劲,玉人玉嘴歪歪,喝痛不是,喊爽不是,正躇踌间,那尘柄复鼓勇闯入,又觉乒乒乓乓一阵乱响,好似飞马来报险情的勇卒,踢得尘焰飞天,如沙似雪。

玉人正欲喝止,枪尖骤然捅中花心,挑刺夯击,令她芳心乱颤,噤声息气,绛唇鼓翘,嘴角弯曲,唯那贝齿紧抿,铮铮的响,细喉嗄嗄咔咔,晃如玉帛裂解,声响先入颚腔,偏散不出,复回转,又被咽门所阻,只得浸入鼻道,哼哼的叫。且莫道人事欢畅,偏有若许说不清道不明之异常滋味,乃平生吃喝饮食中所未历者,偏觉它奇妙,故不舍,此亦是凡人贪恋嗜此不疲之根源矣!

且说三春反复耕作,往往来来不计其数。因他手托玉人,此时亦觉得双膀酸胀,却不舍停歇,乃缚玉人娇体于胸膛,上部紧贴,双手摁压玉人玉臀,只是挺耸自家胯部,或上或下,或左或右,任性而为,谁也把握不准长枪踪迹,直刺得玉人娇躯乱抖,嗳嗳的叫,此时听了玉人哼叫,三春还道切切的问:“痛得厉害么?痛得厉害么?”

玉人正处魂儿飞魄儿醉之化骨入髓之佳境,不料良人减劲不发,那神仙物儿亦驻步不前,内宫春水狂溢,席卷而出,玉人芳唇顿启,频频的唤:“好哥哥,怎的歇了?你且松手,由我动作,你自然不累。”

三春一听,不明所以,问:“适才嗳儿嗳儿叫痛,方才停歇,便不痛了么?怎的又要自寻痛楚”

“痛--亦是奴家份内事,哥哥你实不该停止,怎的还不动耶?”玉人一面怨语,一面返过手掰三春大手,只欲他松却,便可逞兴而为放纵到底了。

此刻之玉人,心里体内俱觉舒畅,那蓄积液浆亦被大物挤得吱吱的响,并随长物抽扯之时滑落三春小腹合私处,倾刻粘附玉人玉腹,初觉粘粘的不受活,一阵摩擦!又一阵搓动,竟将那片片稀沥之物挤成鳞状,胶附于他俩肌肤之上,一忽儿粘于玉人玉肤上,一忽儿跌坠在良人糙皮上,及至后来,竟然混成一团积存一张薄饼,此乃后话,暂且莫题。

且说他俩趁兴耸颠又是五百余数,玉人只觉花心速挺,鼓鼓凸凸欲往外窜,三春顿觉花道浅短,唯觉底处紧绷厚实,胜过从前,好奇心起,乃大夯大击,未及十数,玉人呵呵乱笑,痒酥麻醉,远胜从前,吖吖咿咿,含混不清嚷道:“亲哥哥,小女子恐不行了!”

芳语未歇,玉人小腹急鼓,花心绽蕾,吧吧疾响,团团琼浆喷射,涂得三春大头儿酥痒热烫,受用无比,乃猛力深击,全根陷没,亦将卵袋儿纳却大半,直弄得玉人仙语不休:“天爷爷,地娘娘,小女子今日饮佳酿,一醉方休乎?二醉方休乎?久醉方休乎?”

三春听得心花怒放,玉茎竟又勃勃昂伟,比适才又粗又壮,谁料玉人花心绷得恁紧,紧紧抵却,不让它逞狂,三春左右一晃,只觉小腹里一股热气冲激而出,势不可挡,顿如千军万马狂涌而出。

玉人正销魂间,突觉良人阳茎别别突突的跳,旋即便有飞芒般液团袭至,其势也猛,竟将花心擂击得别别后缩,其劲也大,竞将玉人喷涌之花露倒撞回宫,痒痒的,烫烫的,辣辣的、涨涨的,万般滋味,齐齐汇聚,齐齐发作。

玉人只觉小腹如鼓似盆,只欲尽情释放贮液,方才痛快。良人咚咚的喷泄完毕,心儿舒畅,身儿松驰,适才挺壮之阳物亦呈软相,间不容发,玉人内宫哗哗泄流,热乎乎精液似排山倒海之猛势奔突而出,此时之阳物又觉抵挡不住了,只觉烫得又酥又麻,延及心窝,全身酥酥,乃任玉茎溜溜滑出宫外。

玉人喷射碧液之际,玉体硬绷如云,及至内河水尽,唯有点滴仙露溢垂之时,他顿觉娇体软软,无一丝之气力,颇然降落,覆于三春阔门也似之壮硕之躯上,心道:“古人言,金风玉露一相逢,便胜却人间无数,恐就是专论这件事儿的!”

他俩相贴相倚,四肢舒展,迭合一处,俱不言语,皆睁眼凝望对方脸庞,黑暗之中,不见其形,只见双方晶晶亮亮之双眸,如月亮,似宝石,赛星辰,比灯盏,四团亮光闪闪跳跳,宛若暮色中疾奔之玉免,畅快奔驰,且频频顾盼,又似正访寻甚么一般,未几,四道亮线锵然而撞,一时间,火焰四射,炽热无比,他俩俱以心体昧来自对方的绵绵柔情合荡荡激情,那四道亮光,宛若四根炫目之光绳,又如四颗耀眼之恒星,更似四盏不熄之灯笼,汹汹的,缠于一处,焚于一处,亮于一处,闪于一处。

突地,不约而同,他俩双手十指互缠互绕,紧握紧捏,手心相贴,亦觉那处颤颤的抖,好似心之末梢亦延及此处,只欲即刻融合。玉人嘤咛娇哼,疾吐香舌,骤然纳于三春嘴里,三春正觉焦渴无比,只觉那柔嫩舌儿如鲜藕般脆甜,又觉如蜜桃般滑畅适口,遂衔着吮咂,且轻轻叮咬,香津汨汨频生,他俩你推我让,含而咽之,入腹亦觉甘冽,顿觉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了。

有诗为证:

巫峡高塘春水漫,良人玉女相邀欢:

狂风骤雨方歇将,又欲重新攀春山;

此番细细来把玩,才觉郎君物如椽;

且惊自家细细眼,吞得奇物亦不凡:

个中妙趣实难言,诸君可曾历此番?

闲话休叙,书归正传。玉女既知自家渠道通泰,芳心亦无顾恐,乃牵软物近户,以手捻住龟头,只欲喂食入内,无奈软物不从,只溜溜的偎于侧旁。三春被他拔弄一阵,心里酥痒难捺,虽然贪恋,无奈适才做得恁久,且倾力施为,兼之泄得甚多,故短时难已回还威风,心里虽一阵紧过一阵,那物儿却挺不起腰。玉女扶了一阵,它仍然无法留步宫内,玉女寻思片刻,乃嘤嘤而语:“春哥哥,你我换个位子可好?”

三春不解,问:“意欲何为?”

玉女羞怯的言道:“我此时欲吃肉儿,偏它不进,我想你仰卧,举它甚久,颇费气力,不如我下你上,其物自然悬垂,只要瞄准口儿,焉有入不进去之理?”

三春闻言,暗道有理,乃依玉人之计,翻转身子,俯于玉女胯间,以指掰开玉户,玉女牵半软半硬之物塞于户口,且收缩小腹,令穴唇乍紧乍松,玉唇噙着龟头,芳心疾跳,因其欲念即可称意尔!芳心既动,春宫丽水顿涌,三春大半个龟头浸于淫液之中,檀口开开启启,吐水耶?嘬饮乎?三春自个儿亦不知了,只觉龟头边棱渐次硬茬,先时之软沿儿如伞撑开那般,整个儿宛似一根丰肥壮硕之合蕈,茎身渐挺渐长,复如先时之豪勇模样,三春喜道:“妙人儿此招真灵,片时便将它喂肥了!”

玉人以手把捏,只觉龟头大如鹅蛋,冠沟之下,亦有四指粗细,唯其棱角甚突,竞如马蹄形酒杯,玉人悠悠挺耸下身,分明觉得一根面杖渐入渐深,穴里嫩肉儿被它撞得纷纷闪避,退不及的,终被它挤得失了水份,故愈入得深,三春愈觉里处滑畅和美,沥沥温温的,甚感受用。

“够矣!够矣!”玉人桃口轻启,连连叹服,因那大头儿已抵靠他肉户底处,且将底处绷得甚紧!她无意将捏着阳物的手儿往下一掳,赫然吃了一惊,喝道:“天!还有恁长一截,怎收拾!?”

三春听闻,亦道:“适才俱歇下了,我且不信此番却要它吹冷风罢!”

玉女恐他用力,乃道:“哥哥,焉能一蹴而就,宜当徐图。”

三春遂不深入,乃左右抚之,玉女不解此举,几致被他挪离了身子儿,倾刻辄明了,便欲合跟三春节奏,共同营造快活,又不料二人节迫凌乱,三春左摇,玉女却右摇,三春右晃,玉女却左晃,把个玉女玉户拧得似欲裂却,疼是不必说的,玉女芳唇鼓鼓,啮齿磕牙,颤颤有声,嗳儿嗳儿疾喝。

三春想起头遭光景,他便以为玉人嗜叫,自不放在心上,还道他快活难当,故此作态。他顿如战将得了将令,更见用劲拼命,亦如俊马闻了号角,更见奋蹄挥沙,且故意为之。轻重疾缓,全无章法,丽人喝喊嘶叫,渐至无声,又将晕去,偏他不肯吐露半个不字,因那撕痛之中亦有甘美滋味,虽然滋味短浅,却也销魂。

三春闻听丽人声息渐弱,反生了恐惶之心,暗忖自家许有某处不得其法,乃使玉人欢乐渐少,故殷殷的问:“心肝,快活否?若苦甚于乐,汝当言语,切勿强撑!”

玉女闻了,芳心甘甜,如食蜜饯,浅浅一笑,道:“亲哥哥,你可把小女子弄苦了!”

玉女故意施个先抑后扬手段,反而激得三春宝剑猛舞,一阵疾冲速刺,霎时便有百数,玉女噤声不语,只因苦楚大胜从前,悔不该拿言语戏之,只欲启口喝停,偏又呼叫不出,宛似那粗长肉具已抵至咽喉,堪堪堵着了嗓眼儿,他只得以玉手扪抠良人背脊,顿时摸着三春背心凸挺之脊髓骨节,那骨节亦如蚕蛹般蠕动,幅摆甚微,而节律几和肉具挺刺速率一致,玉人奇之,乃凝神细辨,肉具深入,抵住花心,略顿少时,那骨节亦往下坠,且止住微歇,肉具退抽,骨节亦随之上行。如此反复,不歇不止。

幸得玉女临时觅得新法儿移了视听,苦痛虽未减弱,只因其心系旁事,故不觉矣,她亦不如适才那般喝喊了。

三春又以为此番不叫才是快活的,故而买力操弄,连连人有八百余数,他自个儿却吃受不住,悠悠缓了节律,缓缓地入,至底处还顿挫一回,徐徐地抽,至颈口还特地拧它半圈一圈。

此时,玉女方得甜头,只觉玉体燥裂,花径麻酥,芳心通泰,香魂飞荡,如游瑶池,又至蓬莱,飘泊南海,驾临西天,人间仙境,无一不至,玉女呵声长笑,谓三春道:“亲亲春郎,如此快活,真比做神仙强胜百倍,我且不愿归天矣,只欲时时刻刻陪情郎,一步也不愿去耶!”

有诗为证:

猛男仙女居茅庐,茅庐里处喧春语;

虽是贫寒不堪睹,哥哥却有夺魂物;

终日仙游亦觉苦,不如夜夜有欢娱;

守舍仙居不舍入,魂既飘来也化骨。

且说三春听罢玉女言语,以为他说笑话逗人乐子,亦戏语:“妹儿,你若果是仙女,我岂不做了神仙丈夫?你且合我说话,你究是何方神圣?”

玉女见他言辞轻浮,乃正色道:“三春哥哥,我却不愿诳人,我先问你,若果知我非凡人,你将如何待我?”

三春道:“初时囿于礼教,故切切相询,今既做了夫妻事儿,只觉从前可笑,难道我将弃你不成?只怕我心不肯答允,既便你是非凡之辈,若是仙班,此乃愚夫无尚造化,纵是妖怪,我亦是爱煞无比的,倘有它怪侵扰,我便舍了性命,亦是要护你的,心肝尖儿,你且道来,直言何妨?”

诸君且听,吴三春这番言语,全然抛却俗界礼数,有道是情到深处比海天,只愿厮守夜夜欢!

书归正传。且说玉女听了恩爱人儿言语,芳心沉醉,香甜舒畅,溢于言衷,秋波一眨,计上心头,只见她随着良人节律,恣情逢迎,每逢三春阳具下降,她便挺耸来接,每逢三春阳具上提,她便沉臀落胯,利其施为,唯觉玉户里滑液津津,且发出咕咕妙响,令人贪恋不歇,至乐至欢,无以复加!玉人专心营乐,竞忘却情郎问话,三春亦觉她此番迎合,来接去送,令他既感欢畅,又觉省力不少,乃道:“贤人果是仙子乎?为何如此灵慧,若属实?为何来会村夫?”

玉人一面扭臀送胯,一面悠悠言语:“三春哥哥,且容小女子从头道来,你且如此悠悠捣弄,切勿停歇才是。我实乃仙界画眉仙子,久居瑶池,终日闲散,一日化鸟出游,不想忘却衔含灵珠于口,遂合寻常鸟儿无异,大概是我劫数罢,又被一恶鹰追捕,因我灵珠未在,故无法力,终被它擒。正当我无可奈何,哥哥你却抛石相救,后又疗伤与我,且合我说了若许真情话儿。我至今记得你说:‘小鸟儿,你这般善解人意,干脆合我过活得了。唉,独个儿难过活,夜里连个说话的伴儿也寻不着,唉!’好哥哥,你还记得否?反正我是首番听得如此言语,恐永世难忘!当时,我虽无法言语,但我懂得你之心思,我便发誓定将酬谢与你,还有,说来羞人答答的,初次见面,你便将奴偎在你那健壮且热烫之胸怀里!奴家听得你心儿咚咚的跳,受听得很哪,想我虽是仙子,终日相伴的,俱是循规蹈矩的无情之人。我归天界,即刻吞了自家灵珠,方回复仙班,否则,我早已化却尘土矣,好哥哥,你予我之大恩大德,恐永不能报矣!,”

言毕,只见泪珠晶泪滚涌,仙子于夜色中兀自发亮。

三春听他情真意切,且所言事实不假,顿觉惊惶,心道:“仙子圣洁身子,适才被我污了,怎生是好?他或不怪罪,恐玉帝老儿不依耶!”转而又忖:“如此快活,能和仙女交游,尘世间有得几个?我又何必畏畏缩缩,反让他瞧我不上!既便来生或将变牛变马,现世快活,我亦是要享用的!”想至此处,他又觉气壮胆雄,滋滋的只管弄耸,一刻也不舍停,切切而语:“画眉仙子,我实是快活无比,你快活否?在下草野村夫,不曾有过如此活计,若有不得法之处,恳请赐教。”

画眉仙子听了,笑道:“三春郎,我虽是仙子,却亦是处子,几千年尘封玉锁,从来也不曾修得人事。今日我破了仙身,与你已有了夫妻之实,以后我便叫你相公,你便唤我娘子。你我之事断不可为外人道。本来这次我以身相报之后,便欲留些好处与你,再回仙界修练,不解此时却觉万分不舍,我自是伴你左右。”

“你欲离我而去么?”三春闻言大惊,顿觉心内寂寞,苦楚盈生,仙子知他笃情,以手抚其后颈道:“相公,切莫若此,我心里亦是矛盾重重,不过我定会伴你些时日,等你厌了我,我自然会离去。况我人神殊途,你我终究会有一别,只是别因触了天条,降祸于你。”

有诗为证:

仙子娓娓道缘曲,情哥痴痴要他留;

仙子亦羡鱼水欢,又恐天遣哥难受;

莫道仙踪无痕迹,天地万物法缘凑。

欲知画眉仙子究竟是留是去?且听下回分解。

第三回只争朝夕时不待

词日:

陇首云飞,江边日晚,烟波满目凭阑久。一望关河萧索。千里清秋,忍凝眸。杳杳神京,盈盈仙子,别来锦字终难偶。断雁无凭,冉冉飞下汀洲,思悠悠。

暗想当初,有多少、幽欢佳会;岂知聚散难期,翻成雨恨云愁。阻追游,每登山临水,惹起平生心事,一场消黯,永日无言,却下层楼。

且说画眉仙子本欲一宿欢娱谢恩,然后还归天界,谁料云浓雨酣,巫山几度,竞生情愫,不舍离却三春而去,又恐天庭震怒,延祸情郎,真个是芳心惴惴,其实难安。

又说三春听了玉人一席话,亦觉愁绪滋长,其心苦闷,乃大声道:“仙姑娘子,我乃一介村夫,原是无甚顾忌的,千等万侯,方合你结下情份,岂料仙俗有别,我恨不能亦变做神仙,合你朝聚夕欢,永不离散!只是谈何容易!仙子,汝若有甚升天法儿,当悉数教我,只要能与你时时行乐,我便做个随从,也是甘愿的!”愤疾之下,甩手拍击窗户框沿,“哗啦”一声,窗页儿望外扇开,一片银辉漏入室内,至此,三春合仙子方一睹对方容貌。

“天官”身材伟岸,阔胸虎背,壮硕无比。仙子苗条身材,肌肤洁细,异香四溢,此时鬓丝袅袅,媚眼如丝,别有韵味。

终是仙子开了口,道:“春郎,且莫虚度光阴!”

三春知他心思,遂勉强振作,鼓枪抡茅,拂拂刺来,不料别入它处,龟头顺着小腹上行,倏地抵入浑圆脐眼,三春顺势捅了几捅,俄尔粘粘亮水儿滴满细小圆眼之中,入来哧哧叽叽,也是有趣。

三春便道:“若自此处贯入,将至后背无疑,如此,我只不取,玉帝老儿也拿你无奈,我俩岂不可以长相厮守了么?”

仙子听了这番痴语,不由怔了,芳心蓄怨,却又不知恨的是谁,良久,方道:“我的心肝春郎,你不知天界律条!既便合炉熔炼一体,亦有将其剥离的法子!不然我回趟天宫,去查询你是否有仙缘,若有,我助你修炼岂不是终生相伴。春郎,天已五更,瞬间将明,你且全力施为罢!”

三春不想分手在即,心中愁绝,可无良策留玉人,顿觉时不我待,乃掷长枪,抵美穴,略分拨,双唇启,再加力,捣前庭,碧浆进,酥麻痒,涌心头。三春一气不歇抽了千余提,此番妙处大异从前,酣畅甘美,淋漓尽致。

月光淡雅,玉人娇靥如花,香汗涔涔,反添无限风华,三春瞧得心魂俱荡,一面抽插,一面腾手抚其玉脸,只觉如把温玉,细腻油滑,及至颌处,却触着一块疤痕,三春悟道:“该不是那日被鹰所伤之痕罢?”

正疑虑,仙子道:“相公,此乃彼日印记,从前,我恨它毁了容颜,今日,我却欲谢它哩!”

三春轻揉轻摩,诧道:“谢它作甚?那恶鹰!若被我擒,当取其性命!”

仙子道:“相公会错意了,奴家非言恶鹰,只言这块疤痕,每每临境自照,便想起合相公初会景况,温馨宜人,令人念念不忘。”

且说三春听得画眉仙子忧怨,当下不顾,只是一阵猛抽猛入,顿时淫声、浪语、高呼、喘息不绝于耳。仙子陡觉五内沸腾,心、肝、肺、脾,一应物儿好似全挪了位子,穴底亦有津液汩汩浸流,仙子还道破了底,谁知剧痛之后,涌出一阵冰爽劲儿,令人化骨入髓,那津液亦溢了出来,竟然淡红如血,他俩初见,俱吃一惊,幸仙子芳心甜蜜,故不慌张,以指沾红液,嗅嗅,并无异味,复柔舌轻舔,嘬而品之,居然幽香满口,方道:“相公勿慌,奴家受用着哩,你还不信,且尝尝,这水儿气味芳香,实非凡品可化!”

三春见他咂得丝丝响,亦舔了一舔,果觉甘美,竟端着丽人圆臀,移至头部,瞅准穴口,大嘴凑近,长舌翻卷,悉数吸食,未几,丽水乃尽!三春犹觉不过瘾,便以双手掰开玉唇,只见内处红红鲜鲜,肉片儿层层迭迭,且热气袅袅,唯不见那丽水也,三春心道:“那宝贝物儿定必贮于深宫,只我这长管儿入进,方才导引得出!”

诸君抑或不解,寻常妇人之淫液亦分数等,白沥沥者,乃常品,量大。浅黄而稠者,乃中品,若机缘凑巧,每十年溢一次,每次约有三杯。碧绿而粘者,乃上品,三十年方溢一次,溢量约有两杯许。淡红如血者,乃仙品,一生只溢一次,须是妇人销魂酥骨飘飘欲仙之际,方流得出。凡此四品,俱能饮食,滋阴强阳,调补元神,常食者气力充沛,情欲健旺,异于常人,若能常饮上品,男子阳物当日见日长,女子当容颜永驻,且春宫滑畅,松紧有度,交合之际,花径状如玉手,捏持阳物不舍,及至事毕,方却它。仙品者,可遇而不可求也。若饮之,精气神俱逾先时数倍,且男子器具见长,久交不疲,威风无比,女子则返老还童,永如婴儿娇态。

此乃旁话,休得赘叙。

书归正传,且说三春食了仙子仙品淫液,贪其甘美,故掰而食之,却不见红液,乃欲将长管儿穿入丽人宫穴,再导引些出来。主张既定,便端着仙子臀股,重置下处。仙子亦被他舔舐得欲念飘飘,浑身上下如火燎烤,既见亮晶晶大肉儿昂阙着头,哪管自家阴处已被情郎咂得精于,急惶惶牵往龟头,沉身坐桩而下,甫一碰撞,顿觉疼痛不已,宛若一柄木杠凶巴巴戳来,仙子怍喝连连,亦觉奇怪,只道春郎大物又变粗了,玉指遽抓龟头,竟然确实比适才大了若许,玉人疑窦丛丛,问:“相公,你亦恐非常人罢!怎的转眼辄变?”

三春只觉龟头被他疾撞得有些麻痛,又觉玉指箍得龟头恁紧,甚感急迫,听了玉人言辞,笑道:“我便是我,怎的有变?怎及仙子法术,大大小小,小小大大,实难测也!”

玉人亦笑,因他着实喜欢阳物粗大,大了,一时吞咽不得,留蓄着,以待芳年,若小了,除了怨衍,还是怨衍。笑一阵,接口道:“郎君虽未有变,然其肉鸟儿却如有神助,眨眼变化,令人难容!”

三春抬起上身,遽视,却见阳具红光灼灼,吃了一惊,渐悟必是被玉人适才红浆所染,又见其龟头舒展,紫红乌亮,熠熠生光,赛如大个的洋葱头!确然比先时胖了几圈。龟头大概不耐烦了,闪闪跳跳的,似欲挣脱玉人手掌,仙子觉得好玩,偏不松手,几番挣扎,那东西居然又朝前窜了几寸,看得仙子两眼发直,惊语:“天耶!这光头儿又长了,又长了耶!”

三春觑得真切,亦觉欢喜,却以手拍击,戏语:“仙子,恐今儿食了神仙肉,故有如此变化?是也不是?”

诸君,前已叙及,因吴三春今儿果然食了画眉仙子之淫浆仙品,故其阳具鱼跃龙门,一变惊人。

且说仙子见其壮挺,远胜从前,心道:“这番行乐,不知又是怎的一番火热光景?”芳心蠕动,欲火飞窜,春宫底处花露疾吐,花心一挺一挺的,汩汩细水涓涓的流,刹那滋润幽径,即生酥麻,仙子忍禁不得,扶着玉茎,将龟头喂入外阴,圆臀旋了几圈,且旋且座,大龟头堪堪人将进去,三春见他磨蹭,心中焦急:“眼看卯时将至,天将大明,如此喂法,进进退退,欲它全根而入,恐要耗去半个时辰,正当如胶似漆时,她却要去了!”想得急,三春便疾挺胯部,且双手挟着玉人两胁,往下夯桩,“啵--”一声长呜,偌长根肉具訇然捣入穴内,玉人玉唇乍裂,全身毛孔骤然闭合,又倏地启张,酸、甜、麻、辣,数味俱全,涌上心头。

玉人本欲畅喝,却不知喊甚辞儿,略犹豫间,那长长大大一根已于花径通道往来数趟,数味顿消,只觉涨胀欲裂,因其龟头膨大,竞将水儿合肉儿悉数撵人内处,俟其抽退,肉儿合水儿亦跟着跑来,似欲泄了去,哪知三春此番换了招数,并未下下退出全根,略退几寸,便夯入,及至撞着花心。再退一退,又捶至花心,及至反复十六七下,方全根扯出,玉人正觉轻爽间,那肉柱儿又捣鼓而入,一鼓至底,复行那稍退疾进之术,及至十数回余,再全根而退,汩汩淫水狂泄,只恨时日浅短,尚未流尽,复被倒推入宫,仙子只觉这番变招令人全身乍紧乍舒,个中妙味,唯他自知。

窗外晨风拂拂,万物葳蕤。窗页儿在风中微微的动,根轴处隐隐的响着晤唔之声,宛似嗜睡孩儿迷迷糊糊之呓语。

仙子痛并快活,已然忘却回宫探询一事,只见他高高低低,浮浮沉沉,宛似踩着高跷原地舞蹈的乐女,兀自沉迷在发源于心魂底处的仙乐之中。

三春快活并醒着,时时瞅着天边那亮色。又欲起身闭了窗页儿,又不舍离了仙子仙穴儿,急茬茬捣入,急茬茬拖出,霎时入不计数。

“喔--喔--!”雄鸡抱晓。

玉人芳魂一惊,遽望窗外,道:“春郎--时日所剩不多,我将于卯终刻归去,及至半夜子时,方得空合你再会!亲郎儿--叫我如何舍得去?”

赘言休说,且说三春闻了丽人销魂语,茫然不知所措,一双大手在其身子上游走,抚酥胸,捏玉乳,两边行,摩窄肩,溜溜溜,如凝脂,至颈背,光光滑,似暖玉,握纤腰,一把攥,摁手臂,绷绷圆,两股间,一条线,后一庭,前一院,院门前,芳草生,草既长,掩樱桃,只不见,魂儿影?

再说两人一夜春火,换来人神俱销魂。时辰已到,禁不住万分感伤。

有诗为证:

凡人皆欲做神仙,而今仙子反怨艾;

只要夜夜欢复欢,不是仙班赛仙班;

仙班还要归天管,犯了律条遭天遣:

画眉鸟儿遇奇缘,世间伴男享甘甜:

堪堪品得其中趣,仙子且将飞青天:

伟男殷殷直留挽,玉人两下俱犯难:

诗君莫道断然语,自古事儿难两全?

欲知画眉仙子和吴三春缠绵后事,且听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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